关于新质战斗力重要论述的内涵逻辑、时代价值与实践探索.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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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质战斗力重要论述的内涵逻辑、时
代价值与实践探索
2019 年 1 月,习近平在中央军委军事工作会议上首次
提 出“新质战斗力”的独特概念,指出:“要加强新型作战
力量 建设,增加新质战斗力比重。”[1]随后,习近平在不同
活动、 重要会议中多次谈及这一概念并作出相关指示批
示,强调: “要加快发展先进装备,加紧培养专业人才,
加强针对性对 抗性训练,推动新质战斗力加速提
升。”[2]2024 年 3 月,在 出席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
解放军和武警部队代表团全 体会议时,习近平进一步指
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统筹 推进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新
型作战力量发展,取得一系列重大 成果。党的二十大后,
党中央从推动高质量发展全局出发, 明确提出加快发展新
质生产力。这为新兴领域战略能力建设 提供了难得机遇。要
乘势而上,把握新兴领域发展特点规律, 推动新质生产力同
新质战斗力高效融合、双向拉动。”“要增 强创新自信,坚
持以我为主,从实际出发,大力推进自主创 新、原始创新,
打造新质生产力和新质战斗力增长极。”[3]在 这些原创性的
论述中,关于“新质战斗力”的概念不断被论 及和阐述,不
仅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4]的优化 与提升指明
了前进方向,还成为我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国家安全和军事斗争主动的理论遵循和行动指南,对新时代
新征程中国共产党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强军建设、
民族复兴伟业具有重要意义。那么,“新质战斗力”作为一个
全新的学术概念和重大的政治范畴,在新时代世界大变局的
时空境遇下究竟展现了何种形态和内涵?其生成的理论来
源与历史演进脉络是什么?理论话语的原创性价值具备何
种独特的贡献与意义? 以及在实践中何以孕育形成?可以
说,对这一基本问题域的研究和阐明, 已成为学术界的重要
任务。基于此,本文试图从以上几个方面对习近平关于新质
战斗力重要论述进行梳理和概括, 以期尽可能地完整呈现其
理论与实践面相。
一、习近平关于新质战斗力重要论述的理论内涵
战斗力是一个多维度的、综合的概念, 狭义上是指武装
力量(军队) 遂行作战任务的能力,亦称为作战能力。就此
而言,“战斗力的基本构成要素是人、武器装备以及人与武器
的结合方式”[5]171,不仅决定着武装力量在执行军事任务中
的作战方式和实际效能, 还是维系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长治
久安的重要保障, 成为推动社会变革和发展进步的重要力量。
从“战斗力”到“新质战斗力”,不仅是话语概念的演进,还
历史性地确证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乱云飞渡
的国际局势下对中国军队现代化建设与发展的一般规律的
深刻把握。同时又更凸显其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等鲜明
特质, 即致力于理论与实践创新, 摆脱传统战斗力生成模式
和发展路径, 实现对战斗力构成要素的优化调整和创新变革,
推动其发展动能的新质生成,以“深入解决制约国防和军队
建设的体制性障碍、结构性矛盾、政策性问题”[6]16,从而
在新时代境遇下形成以高素质的军事人才、先进的武器装备、
完善的军事力量结构编成为核心的先进战斗力(新质战斗
力)。正如习近平所说,“国家大柄, 莫重于兵”,“要更新思
想观念,大胆创新探索新型作战力量建设和运用模式, 充分
解放和发展新质战斗力”[3]。学习和领会习近平关于新质战
斗力重要论述的原创性思想,其认识对象指向于“战斗力”,
但关键在于研究场域中对其理论概念的认识发生了根本性
变化——转向了对“新”和“质”的凸显和强调上[7]。这
种 转变体现了对战斗力构成要素认识的深化与拓展,旨在
挖掘 其内在的创新潜力和质量提升的可能性。概言之,新
质战斗 力之“新”,本质上既在于与“新质生产力”相契合,
又在于 “新兴领域战略能力”之新;新质战斗力之“质”,
不仅意味 着军队现代化建设实现了更高的发展“质量”,更
代表着新的 历史方位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对开展
军事斗争、塑
造安全态势、遏控危机冲突,打赢未来战争的能力。
(一)新质战斗力是契合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战斗力
新质战斗力之所谓“新”,根本在于新时代人民军队的战
斗力及其生成和发展要素与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生发的“新
质生产力”相契合。这种契合性, 体现在新质生产力为新质
战斗力的孕育和形成提供了先进的武器装备、高素质的军事
人才、科学的作战理念等核心要素。从世界军事发展史中,
不难看出, 军队战斗力和社会生产力之间存在紧密而复杂的
关系。恩格斯曾指出,“没有什么东西比陆军和海军更依赖于
经济前提。装备、编成、编制、战术和战略, 首先依赖于当
时的生产水平和交通状况。这里起变革作用的……而是更好
的武器的发明和士兵成分的改变”[9]174。这深刻表明,军队
的整体态势及其战斗力的质变跃迁取决于物质生产力的发
展水平。其中,“更好的武器”是指新的社会生产力所引起的
武器装备的重大改革。在资本主义时代, 随着铁路、电报等
新生产力要素的出现和广泛应用, 尤其是在欧洲战争中不仅
成为当时“新质战斗力”生成的“催化剂”,还深刻改变了战
争的形态和方式。正如恩格斯在描述原始的体系化作战模式
所指出的那样:“铁路和电报现在已给了有才干的将军或陆
军部长一个在欧洲战争中采取完全新的策略的机会。”
[10]562 这充分显现了某一军队的状况和它的战斗力取决于
该军队产生和活动的社会条件[11]14。面向新时代, 随着科学
技术的创新应用以及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新质生产力作为
先进生产力的最新质态, 它在开创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的历
史进程中形成,由此也意味着更多的新兴领域、新兴产业和
新兴业态不断被探索和生成。而这也将推动“新域新质作战
力量”[8]56 的比重不断增加, 军队所具备的战斗效能迈入全
新的发展阶段,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大作战能力。如同恩格
斯所指明的,“新的生产力同样是军事上每一种新的成就的
前提”[10]562。另外,“士兵成分的改变”是指“新的生产
力” 的出现所引起的士兵综合素质的变化。新的历史方位下,
在 新质生产力生成的现实情境中, 不仅涉及领域新,且有
更高
质量的劳动者、更高技术含量的劳动资料和更为广泛的劳动
对象。自然地,战斗力的构成要素也随着新质生产力的形成
和发展不断累积、创新, 实现新“质”的转化, 推动新质战
斗力的孕育和发展。对此, 习近平曾深刻总结道,新质生
产 力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
升为 基本内涵……本质是先进生产力”,“已经在实践中形
成并展 示出对高质量发展的强劲推动力、支撑力”[12]。由
此见之, 社会生产力的累积和发展不但为军队提供了坚
实的物质基 础, 还成为培育军队战斗力新的增长点。那么,
习近平提出
的新质战斗力在本质上就是与新质生产力相契合的战斗力。
(二) 新质战斗力是以新兴领域战略能力为引领的战
斗力
新兴领域战略能力反映了生产力最先进部分, 既是大国
军事博弈战略性、前瞻性、引领性的主导力量, 也是形成
非 对称优势和新质战斗力生成的重要源泉[13]。可以说,它
不仅 深刻改变了现代战争的作战方式, 还对战争形态的历
史演变 产生了深远影响, 成为新的历史起点上引领人民军
队战斗力 新质生成的先进动力。据美国学者格雷厄姆观察,
“在整个人 类历史上, 凡是能够最有效地从人类活动的一
个领域迈向另 一个领域的国家,都取得了巨大的战略优势”
[14]。新时代境 遇下,习近平强调:“要把新兴领域改革作
为进一步全面深化 改革的一个重点突出出来, 构建自主自
强、开放融合、充满 活力的创新生态,更好推进新兴领域战
略能力建设。”[3]党的 十八大以来,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
的党中央深刻把握现代战
争的时空特性,坚持“以加快新质战斗力供给为牵引, 深化
国防科技工业体制改革, 优化国防科技工业布局,健全先进
技术敏捷响应、快速转化机制, 构建同新兴领域发展相适应
的创新链、产业链、价值链”[3]。如在科技领域,尤其是人
工智能、量子信息、生物技术、元宇宙等前沿科技取得重大
成果, 推动武器装备和作战方式快速迭代升级与优化, 为军
队战斗力的新质生成注入了强大的新动能;在信息和网络领
域, 新技术新产品新业态加速涌现,不仅具备强大的信息获
取、处理、传输和防护能力,指挥控制系统的深度、广度、
强度也得以不断深化拓展, 有效提高了人民军队的作战效能;
在太空和深海领域, 一些关键核心技术实现新突破, 战略性
新兴产业发展壮大, 不但具备探索、开发、利用和保护太空
和深海资源的能力,还开拓了战略新空间,增强战略威慑力;
等等。习近平之所以高度重视新兴领域战略能力,根本原因
在于新兴领域战略能力涵盖科技创新、产业升级、人才培养
等多个方面, 是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关系
我国经济社会、国防科技以及军事力量的高质量发展。尤其
是在当今世界大变局加速演进的时代背景下, 新兴领域战略
能力深刻影响国家安全和军事斗争主动, 具体表现为新兴领
域的技术创新和应用,推动战斗力各要素发生了深刻变革,
新的作战概念和作战样式也不断涌现, 为新质战斗力的历史
生成提供了有力支撑。正如他所言,全面提升新兴领域战略
能力, 对打造新质战斗力增长极、推动新质生产力同新质战
斗力高效融合和双向拉动, 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
设、民族复兴伟业具有重要意义[3]。基于这些现实性问题的
总体考量, 习近平指出要乘势而上、突出发展重点, 抓好
新 兴领域战略能力建设有关战略和规划落实[3],“推动新
质战 斗力加速孵化和生成”[15]。质言之, 习近平提出的新
质战斗
力是以新兴领域战略能力为引领的战斗力。
(三) 新质战斗力是以新型作战力量为标志的战斗力
新质战斗力之所谓“质”,核心要点是人民军队的战斗力
建设在新质生产力的有效供给中实现了高质量发展, 成为在
全域范围内快速响应、有效执行各种军事任务的新型作战力
量, 如信息支援部队、网络空间部队、军事太空部队[16]。当
前, 面对世界军事革命的新趋势和国家安全环境的深刻变化,
习近平指出,“军队是要准备打仗的,一切工作都必须坚持战
斗力标准, 向能打胜仗聚焦。扎实做好各战略方向军事斗争
准备, ……发展新型作战力量和保障力量”[8]54。可见,习
近平在纷繁复杂的世情国情军情中科学洞察新型作战力量
的重要作用,即“代表着军事技术和作战方式的发展趋势,
是战斗力新的增长点、未来战场的制高点”[5]152。党的十八
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按照全面建设的思想
奋楫笃行地推进军队的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划建设,形成了不
再局限于物理域的战斗(传统的陆地、海洋和太空),而是拓
展、延伸至心理域和认知域(如无人作战、智能作战等形式)
综合展开的新型作战力量。同时又在其驱动下, 推动军队战
斗力在新时代境遇下超越传统地理空间范畴的场域维度,实
现了新质的融合跃迁。首先,新型作战力量以加强军队党的
建设为根本保障, 注重在全军范围内开展各种形式的党内教
育, 并以此为基点系统构建了常态化长效化的理论学习教育
机制,从而锻造了铁一般信仰、铁一般信念、铁一般纪律、
铁一般担当的过硬部队,永葆人民军队性质、宗旨、本色
[6]16, 使其在复杂多变的战争环境中转换为“召之即来、来
之能战、 战之必胜”的强大战斗力,如同恩格斯所指明的,
“精神因素, 勇敢, 在这里立即化为物质力量”[11]319。其
次, 新型作战 力量以打造“能打仗、打胜仗”的现代军事
力量为主线,始 终坚持把实战化的军事训练摆在战略位置,
在提高实战化水 平的同时, 还进一步“完善军事力量结构
编成”和“体系优 化军事政策制度”[8]56,推动各类军事
力量以及军事系统运 行效能的优化整合, 形成科学高效的
一体化联合作战能力和
全域作战能力, 锻造出有效塑造态势、管控危机、遏制战争、
打赢战争的人民军队。最后,新型作战力量不断与新质生产
力的高效融合,以新兴领域战略能力为内在引擎,较之于传
统战斗力,新质战斗力够迅速吸收和应用新技术、新手段,
从而在现代战争中生成灰色超限、无人智能作战等方面的新
型作战力量,凸显出高度超越的灵活性、适应性和前沿性。
总而言之, 新型作战力量不仅是衡量新质战斗力的重要尺度,
在其驱动下还成为军队战斗力发展的新生长点, 为实现中华
民族伟大复兴和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提供了更有力的战略支
撑。
二、习近平关于新质战斗力重要论述的生成逻辑
新时代提出新实践, 新实践提出新课题, 新课题催生新
理论。习近平关于新质战斗力重要论述作为党的军事指导理
论创新发展的最新成果, 其原创性地提出是新时代中国共产
党对“新质战斗力是什么”“生成新质战斗力为什么”“打造
新质战斗力怎么做”等时代之问的科学性回应。显然, 作为
上述议题的答案, 习近平关于新质战斗力重要论述的生成并
非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其生成有着特定的内在逻辑:即
理论、文化、历史等维度相互交织、内在耦合的结果。可以
说, 它不仅是对马克思经典作家军事理论思想的继承与发展,
也是对中华优秀传统军事文化的传承与弘扬, 还是对中国共
产党解放和发展战斗力历程的探索与总结。
(一)理论根基:对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的继承与创
新
马克思主义是人类思想发展史上最伟大的发现之一。它
深刻揭示了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其基本原理特别
是它的科学军事观和方法论,不仅阐明军事与政治、经济等
社会因素的内在联系,还科学洞察军事活动的本质和规律,
成为无产阶级建设军事力量、从事军事斗争的强大理论武器。
习近平指出,“马克思主义是在批判吸收人类全部知识的基
础上产生并且随着时代、实践和科学的发展而不断丰富发展
的, 是人类迄今为止最先进的思想理论体系”[17],“无论时
代如何变迁、科学如何进步,马克思主义依然显示出科学思
想的伟力”[18]329,“依然闪烁着耀眼的真理光芒”,“为中国
人民点亮了前进的灯塔”,“具有永恒的思想价值”。追本溯源,
习近平关于新质战斗力重要论述生成于先进的马克思主义
军事理论的科学指引。因此,探寻其理论缘起, 需要回到马
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思想理论中加以认识和把握。马克思、
恩格斯虽未明确提出“新质战斗力”的话语概念,但其时革
命实践和理论研究已经指涉这一概念的本质特征和一般规
律。
自从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以来,武装力量(军队) 以一种
最直接、最尖锐的方式出现,成为敌对的国家、阶级和社会
政治集团之间解决对抗性矛盾的暴力工具和重要手段。尤其
是 18
世纪 60 年代以后,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和科学技术的
进步, 社会生产力和交往形式得到了普遍发展。于是, 这一
历史时空下的资产阶级, 在物质利益的驱使下奔走于全球各
地,“到处落户,到处开发, 到处建立联系”[19]35,不仅打
破了各个国家、民族原有的孤立状态, 甚至“把一切民族甚
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19]35。在这资本积累和
扩张的过程中,推动世界范围内的政治经济形势发生了深刻
变化,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孕育和催生了各种矛盾和冲突。
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和利益,资产阶级往往借助武装力量
(军队)去镇压“异己的存在”(被压迫的阶级)。由此见之,
军队是社会经济结构和阶级斗争的产物, 其存在和行动不仅
代表着特定阶级的利益, 更是阶级社会冲突与对抗的直观体
现。恩格斯曾深刻总结军队在阶级社会中的历史地位和重要
作用, 指出:“政府的物质支柱是军队”[20]596。但彼时的无
产阶级及其政党受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潮的腐蚀渗透, 并没有
认识到“暴力在历史中还起着另一种作用,革命的作用”
[9]191,在社会运动中放弃了对独立武装的建立和领导。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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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质战斗力重要论述的内涵逻辑、时代价值与实践探索2019年1月,习近平在中央军委军事工作会议上首次提出“新质战斗力”的独特概念,指出:“要加强新型作战力量建设,增加新质战斗力比重。”[1]随后,习近平在不同活动、重要会议中多次谈及这一概念并作出相关指示批示,强调:“要加快发展先进装备,加紧培养专业人才,加强针对性对抗性训练,推动新质战斗力加速提升。”[2]2024年3月,在出席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解放军和武警部队代表团全体会议时,习近平进一步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统筹推进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新型作战力量发展,取得一系列重大成果。党的二十大后,党中央从推动高质量发展全局出发,明确提出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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